帕的手骨节分明,她不用握,就知道一定是温暖干燥的。
她也不敢去握,她可能真的会哭的。
祁怜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他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哭。”
所以不需要你的安慰。
她伸手去推,却被贺言反握住手,低而舒缓的声音有神奇的抚慰功效,“知道你不会哭,是你手脏了,该擦一擦。”
手撑到花坛里时拍了一手的泥,连指甲缝里都是黑黑的,祁怜想抽回手,“我可以自己来。”
“也可以我来。”
贺言拇指揉开她虚握着的掌心,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撑开,柔软的棉布细细的擦拭过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僵硬的骨节都被他一一揉过。
祁怜眼睛没那么干了,隐隐的有开始湿润的迹象,“你知道吗,那个人他……他、是因为我才……他可能会死的……”
一直到韩毅被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句回答:不会,我能替你挡下来。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替她挡下来。
“死不了,放心。”贺言的手抬起来,轻轻的放在她颤抖的肩背上,缓慢而有节奏的轻拍着,“绝对死不了。”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关心韩毅会怎么样,可他看不得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