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挑挑眉,“咋咋呼呼的做什么?我可没让你来。”
他有些轻微的洁癖,看着被周恒压皱的床单,忍不住伸手弹了弹。
只是他还在打点滴,这么一个动作就导致了输液管回了血。
“喂喂,你就这么嫌弃我?”周恒虽这么说着,可也立马起了身,脸上满是做错事后的愧疚。
站在门口的祁怜这才走到近处,“需要帮您叫护士吗?”
贺言看她一眼,问:“她怎么在这?”
他不知道祁怜在吗?呵,当然知道。
在祁怜跟着周恒走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许是病势汹汹把他的意志力也消磨了几分。之前觉得不能逼祁怜,得让她冷静冷静,给她足够的空间。
可他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时,心里头便生出一个念头:他想看见祁怜守在这,为了自己守在这。
周恒把最后一口香蕉吃完,含糊不清的说:“我们这饭才刚吃完,店门都还没出呢,这不就赶紧往你这儿赶了吗?”
“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贺言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苍白而已。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沉睡中的孤狼,往日里的凌厉都被病态给掩盖了几分,叫人瞧着总是心疼。
周恒拉了把椅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