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不悦。
祁怜没有搭话,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扯了一张白纸,拿了钢笔,打开笔帽顿了几秒,才开始落笔。
纯金的笔尖在纸上顺畅的滑落,一份辞职申请在她的笔下新鲜出炉。
随着钢笔在桌上滚动的声音,祁怜已经拿着申请走到了沙发前,双手举着递到贺言的面前,“请批复。”几个字落在地上,掷地有声。
手写的辞职信,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张纸,连墨迹还没干,拿在手里还是有湿漉漉的感觉。
贺言的两指指腹间夹着拿着那张纸,放在称上都未必会显示出重量的一张白纸,被他拿在手里,却觉得有千万斤重,重的他多拿一秒钟都觉得受不了。
“能说说为什么吗?”贺言语气平缓,视线随着纸上的语句移动,上面写的东西都是按照模板上来的,没有半点新意,也没有半点真心。
看到最后一句:谨祝您身体健康,贵公司蒸蒸日上。
贺言的舌头抵住上颚,忍住想笑的冲动,他还没批呢,这么快就变成“贵公司”了。
“理由我已经罗列了,我认为,不需要再多赘述。”
“可我认为,你的这份申请书里,理由还不够充分。”
他的话音落下,紧接着是纸张纤维之间分离的声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