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舒灵微微犹豫了一下，本就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反倒是能够跟蔺寒平视了，抬眸直接望进他的眼睛里，小声问道，“可以吗？”
“恩。”蔺寒面色不善的应了一声，抬脚便继续往楼上走去，“你收拾一下东西就可以跟她走了，记得回来。”
擦身而过的瞬间，舒灵听到了自己的心沉沉落地，继而破碎的声音。
回不来了，对不起，蔺寒。
舒灵的行李本身就不多，能带走的更是有限，站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还是挪到了桌子上，那就算是粘好了照片也支离破碎的相册，眸光闪动，驱使着她慢慢伸手过去，将那相册拿起，放进了行李箱里。
那个舒灵曾经提到过，在她成为植物人的时间里，蔺寒曾经极为暴躁的撕毁了她的那本相册，也极有耐心的将它们一张又一张的拼了回去。
这相册是她自己买的，照片也是她自己亲手拍的，自己花钱洗出来的，所以，不打声招呼就带走自己的东西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说来也真是倒霉，舒灵刚把那相册放好，手忙脚乱的还没来得及合上箱子，蔺寒却刚好推门进来，入目便是放在行李箱中的相册，心下登时一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怕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舒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