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气饱了啊？”
“我，我才没有……”越说越小声，舒灵垂下头去不再搭理蔺寒，一个人闷坑坑的抽着鼻子。
蔺寒被她抽的都有点犯恶心，赶紧把旁边的抽纸丢给了她，“出去浪一圈，你是连干净都浪没了啊？埋汰埋汰的，赶紧擦擦……”
舒灵又抽了一下鼻子，老老实实的接过卫生纸，抽出一张来擤了擤鼻涕，瓮声瓮气的说道：“今天，谢谢你。”
“没有，其实你不用谢我，我之所以会放任你跟邱梓懿告别，其实也是有点感谢他，把之前那个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你改变的，像现在这样，会跟我撒娇，会跟我正常相处，我嫉妒他，但又不得不佩服他。”
讲真的，如果不是舒灵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身体状态也挺好，蔺寒都差点要以为她又出现上次那种人格分裂的状况了！
现在的舒灵，真的很不舒灵。
现在这个舒灵，话不少，竟然还莫名其妙敢怼他了，不唯唯诺诺的样子，真好。
“额，”舒灵当然也知道自己变了很多，下意识的又抽了一下鼻子道，“你不知道人长大往往都是在一瞬间的吗？”
她是真的已经厌烦了这种生活了，横竖都是个死，她现在无牵无挂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