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到头来居然是她游错了方向,用错了力。
“容容,你是不是感冒了?”
耳边再度响起母亲的嗓音,有点温柔。
简晚睫毛轻眨几下,湿漉漉的眼中勉强找回了点焦距,“妈……我疼……”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像被抽干血液般累到发疼。
为沈渊疼,为家里疼,为自己疼。
可是最后两个字刚溢出喉咙,母亲的话再度像石头盖过她,“感冒了多喝热水,你现在在备孕,千万不能吃感冒药知道吗。”
简父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疯了!女儿感冒了为什么不让她吃感冒药!”
“万一她已经怀了怎么办!怀孕初期吃感冒药可是能导致胎儿畸形的!”
“你怎么知道她怀了!要是女儿五年十年都没怀上,是不是病死了也不给她吃药!女儿的幸福你要夺走,现在连她的身体你都不顾了吗!”
“简文诚,我看你才是疯了!”
不,她才是疯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在为家族担负起振兴的重担,才闭着眼狠心舍弃一切。
可是,前方明明是海市蜃楼啊,就算联姻生下孩子,简家也不会因此成为第二个宋家。
她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场持续了七年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