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电话他又立马打消自己的想法。什么吵架?压根不像,倒是沈渊才像耍脾气的那个。问沈渊吧,他不愿说的事甭想从他嘴里撬出一毫。
“哎,不会真打算永远不理人家吧?”
经纪人小声嘀咕,沈渊离他近听得见,却依然垂着眼专注剧本。他心里无奈轻叹,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是这点不好,过于喜怒无常。
就在经纪人以为这段短暂的恋情真要莫名告吹时,夜半时分,沈渊在保姆车上闭眼假寐,倏然半途让司机转道去往简晚所在之处,经纪人摸着脑壳一阵头疼。
果真是喜怒无常。
沈渊没开灯,一路缓步经过有些陌生的布置,无声进入主卧。
被子依稀可见隆起一团,他这些年失眠得厉害,窗帘都是采用加厚全遮光版,拉上帘子屋子就像一方沉入海的小黑盒。
眼下就算什么也看不清,他也能辨出床上的女人睡着了,从呼吸频率感觉到的,他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啊,他回来了。
那天从简晚身边醒来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入睡前一天他分明在F国拍画报,怎么可能转眼就回国?再翻看手机得知沈挚消失的讯息,联想那个世界的蒋云烟告诉他的故事,他明白一切都恢复正轨,容容不再是他的妻子,过去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