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夹在这干人内。王伯当、柴嗣昌、李玄邃都温雅,有大家举止;单雄信、尉迟兄弟、张公谨、白显道、史大奈,虽粗却有豪气;童佩之、金国俊公门中人,也会修饰。独有程咬金一片粗鲁,故相待甚是薄薄的。不知程咬金自信是个旧交,尤俊达初时也听程咬金说道是旧交,见叔宝相待冷淡,吃了几杯酒,有了些酒意了,就说起程咬金来道:“贤弟,你一向是老成人,不意你会说诳。”咬金道:“小弟再不会说谎。”尤员外道:“前日单二哥,拿令箭知会与秦老伯母上寿,我说:‘贤弟你不去罢。”你勉强说:“秦大哥与我髫年有一拜,童稚之交。若是与你有一拜,他就晓得你会饮了,初见时恰似不相认一般。如今来敬酒,并不见叙一句寒温,不多劝你一杯酒,是甚缘故?”咬金急得暴躁道:“兄不信,等我叫他就是。”尤俊达道:“你叫。”咬金厉声高叫:“太平郎,你今日怎么就倨傲到这等田地!”就是春雷一般,满座皆惊。连叔宝也不知是那一个叫,慌得站起身来:“那位仁兄错爱秦琼,叫我乳名?”王伯当这一班好耍的朋友鼓掌大笑道:“秦大哥的乳名原来叫做太平郎,我们都知道了。”贾润甫替程咬金分剖道:“就是尤员外的厚友,程知节兄,呼大哥乳名。”叔宝惊讶其声,走到咬金膝前,扯住衣服,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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