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炭,胸口波澜起伏,分外难受。
他自问学识渊博,论吟诗作赋,谈古论今,他的水平绝不在崔州平之下,可奈何同场科举,他名落孙山,而崔州平却考中了举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从今而后,虽然他面子上与崔州平相好,但在内心里却对他充满了排斥与愤恨。
陈小九旧事重提,揭开了他隐藏内心的伤疤,令他心痛不已。一时间,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指着陈小九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竖子,休要胡说!我与崔州平学识不相上下,只是老天不公,他走了狗屎运,侥幸考上了举子,而我运气不佳而已,哼……若是再重新考上一回,崔州平名落孙山也未可知,我或许便高中举人了!”
“住口!”一代大儒崔远山再也隐藏不住心头的怒火了,面带威仪,朗声道:“府尹大人的儿子果然嚣张啊!哼……,出言如此犀利,让人既感且佩!”
孙建被崔远山的一声叫喊,将他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可是祸从口出,覆水难收,想要弥补方才的错误,难如登天。更何况像崔远山这样的大儒,平和起来隐忍有加,彬彬有礼;但若发起火来,便怒意四射,直冲云霄,岂是随便被人左右的?
崔远山满面冷笑道:““孙公子,既然你瞧不上崔家的学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