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将牛行拖了出去,随后外边便响起了哭爹叫娘的惨叫声。
淳安县的县丞骆荣在一旁赔笑道:“老牛平日也还规矩,今日怕是被人灌多了点黄汤……”
“规矩?”段飞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案宗弹了弹,道:“规矩人不去种田跑来当什么仵作?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懂一点仵作的基本常识,要么就是严重渎职,你看他填的这都是什么?简直是错谬百出!随意破坏证据、胡言乱语误导判案!他当仵作那么多年,不知造就了多少冤=假=错=案,打二十板子都算少了,我建议将他直接革职查办,追究责任,发配到边远蛮荒之地,死了也不许尸骨返乡!”
骆县丞尴尬地闭上了嘴,心中颇不以为然,段飞不过是一个没品的小捕快,若非看在史总捕对他崇信有加,又是谢通判特别指派来的份上,骆县丞早就翻脸了。
段飞兀自呼哧呼哧地生气,除了对牛仵作的不满之外还有很多事情让他生气,目前除了知道凶手是个会武的高手之外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王家又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死了十五个人,段飞连具尸首都没见到一具,偏偏验尸的仵作还是个白痴,这叫段飞如何不郁闷着恼!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牛仵作终于酒醒了,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