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长安这是想让她开心起来。她索性放开了身子,抱着长安的脖子,安安心心地伏着,一路上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走回了家门。
多年以后,当范长安再也背不动杜秋娘时,他们已经儿女成群,范长安倚着杜秋娘,二人晒着太阳,范长安道,“我上一世一定欠了你许多钱,这一事才要被你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那时,杜秋娘依然脸一沉,揪着他的耳朵,直到他疼得嗷嗷叫,她就眉开眼笑。只有她知道,上一世,是她欠了他的。这一世,范长安这样束着她,一晃眼就是一辈子。
谁是谁的劫,谁又在乎?
这一刻,杜秋娘心里是欢喜的。
晚饭过后,杜若兰亲自来了一趟范家,将白日里范长安给杜老汉的东西又给送了回来。
“爹说,这东西他不能收,只要你对我姐好就成。”杜若兰柔声柔气地对范长安道,眼里带着探究。
“什么东西。”杜秋娘问道。
“不晓得,反正爹看完,立刻让我送回来了。”杜若兰想到他爹杜老汉开了那两个破布包时脸上的诧异,其实她也挺疑惑。可她要赶回家去。见着杜秋娘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她还是说道:“金宝儿被爹关进柴房了,爹说他再嚷着娶那寡妇,就饿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