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眼眶发热,他冲着林、周二人连连摇头:“可是我不能……我不该拿这些百姓的血肉来……来博取功名。”
余深河和周洞天都不说话,许平突然大笑道:“是啊,可是我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我滥杀无辜……”
“大人,他们是贼……”
“大人。”余深河高声叫起来,打断周洞天:“大人可还记得张家村的村长一家。”
“记得。”许平止住笑声,看着余深河,道:“当然记得。”
“卑职有一事还不曾向大人禀告。昨天,大人让卑职押送俘虏来禹城大营,卑职看见张家的媳妇了。”余深河眼里突然逬发出痛恨之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恨。
许平心里也隐隐有所预感,问道:“你怎么会碰到她?”
“禀告大人,”余深河一开口就再也按耐不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卑职已经打听明白,原来张家村的人被督师大人叫过来问话,认定他们行为不轨,通匪有迹,张家村的几个老人都被处死,村长自然是首恶,他们父子都被活埋了……”
许平紧紧地闭上嘴唇。
余深河全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下面的话:“那个给我们烙饼的张家媳妇,被标营的一群人糟蹋了,人疯魔了,每日躲在营外的一条沟里哭。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