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董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向吴维,对他的师爷正色说道:“吴先生,世上苦,人间苦,苦不知足啊。我郁董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足矣,足矣了,不枉平生了啊。”
在郁董长篇大论的时候,吴维一直没有出声打断他,现在见郁董总算停下来了,就简短地吐出了三个字:“武经略。”
“唔,”郁董下意识地伸出手,捻着自己的胸前的几根黑须,转头对还在忙叨着的亲兵们喝道:“你们先出去吧。”
等周围人都走了以后,郁董指着帐内一张椅子:“先生坐下说话吧。”
吴维踱着方步走到椅子前,一撩文士长袍就坐了下去。
“先生,我的想法是,若是其他江北军都逃过长江去,那么南京必定倾力支援还坚守在扬州的我,”郁董不等吴维张口,就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以今日的情形看来,他们逃走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我打算这便修书给南京史大人,誓与扬州共存亡!”
在江北呆着的这些时日里,郁董已经把该打探的东西都打探清楚:“每岁南京要运银饷五百万两给京师,辎重更是不计其数,史大人看到我一片孤忠,必定会全力助我守城的,反正漕运已经断了,这些东西给不了京师当然会给我了。”郁董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