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侯说道:“你看,并没有化解不开的恩怨,不就是夺职是不是合理的问题么?”
“可是,可是,他背叛了朝廷啊,而且……”
“是的,他是背叛了朝廷,这是他和朝廷的恩怨,剩下的我和他的私怨,我愿意谅解他。”如果身边是杨致远而不是杨致远的儿子,镇东侯就会说得更露骨一些,不过现在他只是道:“而且我敢说,如果许平肯接受招安,朝廷是绝不会计较的。”
“黄伯伯,侄儿不是很能领悟您的意思。”
“哈哈,不错,这说明你用心想了,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镇东侯的多年熏陶下,杨致远已经被培养成了一个大反贼;杨夫人是熊廷弼的女儿,在外人面前或许不会说大明朝廷什么,但心中其实怨恨满腹。镇东侯估计杨怀祖在这种家庭长大,脑后多半也有反骨:“江南有个夏生,写了本书叫社会合约述批注,你看过没有?”
“看过,在夏批本出来前,先父就把那个无名氏写的原版给侄儿看过,还让侄儿每读一章都要写心得,先父要过目的。”
“很好。”镇东侯感觉这听上去就像是小学生的家庭作业:“自暴秦以后,春秋战国的士风渐渐消失不见,无论是当下还是士人怀念的汉唐两宋,士大夫在天子面前,首先把自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