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莲蓬,有气无力的在寒风中哆嗦着。天空极其罕见的敞开了一片儿十几丈宽的青蓝色天空,一弯冷月倒映在清清冷冷的池水中,偶尔水下一只鱼儿翻打一下尾巴,那月影就哆哆嗦嗦的晃动一下。池塘边,一间显然是刚刚建好没多久的弯月形厅堂里灯火昏暗,酒香隐隐飘散。
“他妈的做人不能无耻成这样!”一只酒杯被投进了池塘里,击碎了几片浮冰,震动了那清冷的月影,一声怒骂惊碎了子夜的宁静,寒风似乎一时间都凝滞了,只有江鱼的叫骂声在李府扩张了一大半的后花园里回荡:“那杨洄是条汉子的,找老子出城门去单打独斗,三刀六眼的我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妈的怎么为了我揍了他一顿的事情,他去祸害无关之人呢?”
丢出了手上的酒杯,江鱼有点闷闷的重新拿起一个被子,给自己满上了一大杯陈年的连花白,一口喝了下去。气恼之下,他手指一用力,又将那被子捏成了粉碎:“他娘的,这年头还有道义么?还有王法么?他杨洄是什么玩意?就可以胡乱诬人告人啦?”
坐在江鱼对过的,正是如今春风得意的李林甫。他这两个月在朝中整垮了几个政敌,更是从一干利益朋友的手上撕扯下来不少权力,加之更是顺利的牟取了邻舍的花园,自己新建了一间月堂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