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的事。”
“我懂了。”卫飒忽然转身,撤回自己架在她上空的胳膊,一点停留也没有,他的人已经翩然离去。洁白如月的玉色华袍在空气中画出美丽的近乎完美的弧线,清冷冷的,泛着白光的光线宛如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刀剑割出的伤痕,深深的刻在若溪的瞳孔上。
他说他懂了……
身边忽然没了他的气息,没了那只大手横架在头顶的笼罩,那方天空恍惚马上空洞了起来,没有了重心般的缺少保护,心底泛起的凉气一点点扩大,再扩大,终于变作一团硕大的冷气团将若溪紧紧包裹,她慢慢蹲下身,将上半身抱紧,纤细的胳膊仿佛马上就要抵挡不住狂乱的内心。
他会懂她此刻的纠结和勉强么?他会懂她心中的爱与仇恨么?他会懂她十几年都被自己禁锢在一座牢房里的悲凉么?
他不懂,他不懂……
若溪摇了摇头,却发现顺着脸颊甩落的不禁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悲伤更多的是冰冷的,苦涩的泪水。刚刚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呢?若溪这样自己问自己,原本只是打算为了和卫飒拉开距离的托词似乎也正是迎合了她与他之间的实际,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能做的,又是什么?
是什么?作为大祈国的堂堂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