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说,“我说大哥,你还真拿自己当老鸨子了么?”
艳姨愣了一下。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也不必告诉我,我和他也没说上几句话,只不过可怜他是个即将要远行的苦命人,天下苦命人不是都应该相亲相爱的么,所以就勉为其难的送了他一首曲子而已。不过是因为这简单的缘由,也就不必将人家的老本行联通祖宗八代都给调查清楚吧,我又不是街口的那班笨蛋衙役们,对人家的底细什么的,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呵。”她这一番话说的是清扬飘逸,带给人一种万事都无所谓,不能入心的境界。
艳姨看着她站起来,随意的摆了摆水袖,“罢了罢了,你这孩子要是和常人一样庸脂俗粉,也做不得我这宜兰园里的兰公子了。”
融嫣巧笑一番,捏了一串盘子里的黑紫色的马奶提子葡萄扭着细腰往堂屋里去补眠了。
艳姨抱着肩膀,看着她纤细的过分的背影,笑了下,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你要是同别人一样,是个普通至极的女人的话,她,也不会将你托付在我这里了吧。”
当然,已经渐行渐远的那个小女子是根本不能听见他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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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黄沙已经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