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块是肩骨,,哪块是脊椎,哪块又是肋骨,可是神奇的是,无论摸过多么粗糙的东西,曹伯的手依旧洁白如绢,柔软似棉,宛若无骨,即便是村子里最好看最年轻的姑娘,也没有他这样一双好手。
    所以我很喜欢他抚摸着我的脑袋,温软而舒服。
    但今天却不,我觉得一阵寒冷,那手犹如爪子一样在头上慢慢划过,周围安静的很,那时候刚过完元宵,风吹过头皮,激起一阵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娃娃,怕什么?”他笑着问我,我没回答。
    “好娃,好骨啊,我摸过那么多人的骨头,没有一个如你这样的,三国里诸葛丞相言魏延脑后有反骨,他死必反,果不其然,所以说,摸骨是应该相信的,你说对么?”曹伯的手依旧在我的头皮和头发中间穿梭,像十条蚯蚓一般慢慢蠕动。
    “曹伯,我要走了。”我低着头,手指头绞着衣服角说。
    “嗯,你爹告诉过我了。”曹伯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水桶砸进井里一样。
    “曹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么。”我问他。但良久不曾回答,最后他的手落在了我的锁骨上。
    “你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么?”曹伯慧忽然说,我嗯了声,开始朗声背诵,只是风越来越大,我的声音又稚嫩,如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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