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当然,有像阿牛这样一有东西就拿出来给大家分享的,也有像小李这样有东西就躲躲藏藏起来吃独食的,小李是上海人,据说家里是资本家的后代,他来的第一天细皮嫩肉,跟个女娃似的,说话轻声轻气,指导员皱着眉头说你的确需要来这里好好改造改造,于是半年过去了,小李也变得和我们一样抬头骂娘,低头搓脚,身上晒的黑漆漆的,到处是未脱干净的死皮,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没有变化,他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们,虽然不敢明说——他怕挨揍,第一天他嘲笑阿牛是个呆子,和田里牛没什么两样,马上被揍趴下,然后阿牛很认真的,仿佛是在以老师授课的口吻说,不要嘲笑牛,牛在农村人心里是很重的。以后阿牛和小李就结了梁子,两人不是非要说话绝对不打照面。而我,小李觉得这一帮人中只有我这个初中毕业的人尚可以交谈一下,每当与他在一起,他总是满怀着甜蜜回忆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每次都是你知道那啥啥么?看你也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有好几次我真想说我不知道,也不稀罕知道,但每次话到嘴边看着他那么激动仿佛陶醉般的神情又开不了嘴只好任由他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上一个钟头。
    你可能觉得我说的有些普通是吧,那个年代的似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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