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境的修为一退千里,下山后被人斩去一臂,落入指玄境,再不敢说什么有蛟龙处斩蛟龙的狂言屁话狂。只是这些年在听潮亭下,才想明白了一个浅显道理,嘿,齐玄帧这老顽童伙故意误我啊!”
徐凤年轻轻叹息,大船入大江,不再跌荡摇晃,当年乘船至此,和老黄主仆两人都大开眼界。许久,老剑神终于回过神,准备转身回去,却看到一路都在晕船呕吐的姜泥走出了船舱,扶着栏杆,脸色依然苍白,只是比起书剑滩和峒岭关要好很多。比较徐凤年初次乘船半死不活,两人差不多狼狈。青鸟从二楼船顶轻盈跃下,轻声道:“殿下,掀翻大船的那人就在江心等着我们。”
果然,大船渐行,再度看到一舟一竿的青衫客。
这吴六鼎当真是吃了无数的熊心豹子胆啊!一竿挑衅还不够,难道还要再来三竿全部挑翻才罢休?徐凤年睁大眼睛,望着越来越形象清晰的吴家剑冠,这年轻剑士相貌并不出奇,面容古板,一看就是不近人情的孤僻性子,剑冢枯剑,历来如此,后辈剑士若要出山历练,必须要先胜了家族内一位老祖宗,不论生死。吴六鼎身材修长,今日不曾带剑,那根乌青竹竿扛在肩上,双手搭着,这姿态,委实倨傲到了极点。
姜泥忍着作呕难受,连她都能看到那浮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