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低头喝茶,手指一颤,就在老管事何畅准备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驱赶出府,不曾想经略使大人抬起头,心平气和说道:“领到这里来。”
老管事哦了一声,不敢多言,拔腿转身,又听到李功德轻声问道:“陵州将军府还空着?”
何畅点头道:“空着,那位陵州将军还没回呢。”
李功德点了点头,等忠心耿耿的老管事离开后,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对李负真打趣笑道:“爹还要招呼客人,你不是总嫌弃爹狗眼看人低瞧不起那寒士出身的郭扶风嘛,带他去见一见你娘。女大不中留,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忍痛把你这盆水泼出家去了。”
搁在往常,李负真肯定要欣喜流露于面,此时凭借直觉,小声问道:“爹,这个叫许浑的丹阳郡客人?”
李功德淡然笑道:“一位故人的子弟,不得不见。”
李负真将信将疑,忧心忡忡离开屋子。老管事快步将那怎么看都不像贵人的许浑带来,已经坐回椅子的经略使大人眯起眼仔细瞧了瞧,犹豫了一下,双指拎住杯盖,摇了摇已经微凉的茶水。
老管事识趣地走开,相貌平常的许浑轻轻踩入屋子,自作主张地关上门,微笑道:“许浑谢过世叔。”
李功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