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家伙不但看见了北边,除了顽疾北凉,坦坦翁还看到了看似‘举棋不定’的燕敕道,还有那些经不起春风吹拂的春秋亡国,他的顾虑自然可以理解。我是怕西楚成为一座泥潭,牵引春秋亡国死灰复燃,他则是怕北莽由东线南下,导致整个天下都是泥潭。我与他,才是一场真正的豪赌。这些事情,你们就算站在了王朝中枢,也一样看不到的。缘于朝堂之上,人人各有所谋,武人想着生前封侯拜将,文人想着死后陪祭张圣庙。之所以与你说这些牢骚,是你晋兰亭难得糊涂,难得有趣,毕竟在桓老头儿那边挨骂不稀奇,挨打就很罕见了。”
晋兰亭下意识摸了摸被坦坦翁闪过耳光的脸颊,烫手一般,迅速缩回。
张巨鹿轻声道:“你我就走到这里。”
晋兰亭识趣地停下脚步,只听见首辅大人撂下一句言语,“以后多新尚书交往。”
晋兰亭愣了愣,新尚书?是礼部元虢,还是兵部卢白颉?
还是说两者皆有?
恰巧,今日退朝,这两位一起走着,两位在满目霜白的庙堂上都算青壮年纪的栋梁重臣,有很多相似之处和共同语言,出身不同,却俱是离阳一等一的风流人物,卢白颉是江南道上的棠溪剑仙,元虢是能跟谁都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著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