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碧山县内冯瓘跟左靖的内耗,以及县尉跟县令县丞的离心离德,就已经让徐凤年心生忧虑。
徐凤年看了眼天色,起身去灶房,无奈发现米缸子已经见底,虽说如今他已经与道教真人的辟谷无异,玄妙境界甚至远有超出,不过自古圣贤皆言修道而不说修仙,再说为了得证长生,在未修成仙人之前,就早早把自己修得不是个人,又有何裨益。徐凤年这段时日,吃喝睡一样都没有落下。去桌上拿上一袋银钱,就打算出门去买一袋子米,大概是碧山县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缘故,当地盘根交错的豪横家族,对于他们几个新官上任一把火也烧旺的父母官,都没什么好脸色,以朱氏为首的家族更是迄今为止头面人物都闭门谢客,打定主意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徐凤年才要出门,就有个年轻人风风火火撞入小院,肩上扛了一袋子米,徐凤年也不跟他客气,笑着接过米袋子,回身倒入米缸,身边年轻人就姓朱,名正立,是喝酒认识的,是个土生土长于碧山县的当地人,自称是被胭脂郡大户人家拒婚的小门小户寒酸子弟,徐凤年哪里猜不到他便是个货真价实的朱氏子孙,不过既然朱正立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去揭穿,朱正立性情洒脱,是少有作风正派的大族子弟,约莫是那点北凉游侠风骨作祟,在碧山县跟其他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