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保证,凉幽两州的秋粮一定会填入嘉禾仓。到时候先前在我担任陵州将军时躲过一劫的家伙们,正好给你秋后算账。反正从今天起,所谓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随着他们带出北凉道,能搬走多少是多少,但是一两白银黄金一斤白米都别想带出去。”
徐北枳很不客气地冷笑道:“异想天开,你以为做得到?水至清则无鱼,那些边境守关的将校都尉,谁不沾亲带故?”
徐凤年无奈道:“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徐北枳神情舒缓了几分,点了点头。身边藩王当初大摇大摆离开陵州,其实并未真正触及陵州官场的逆鳞,又有陵州将军和世子殿下的双重护身符,没谁真的敢撕破脸皮,可当徐北枳亲自主政龙蛇混杂的陵州,就难免触碰到地方将种门庭的最后底线。况且徐北枳也不是李功德这样的北凉老人,骤然权贵,哪怕有宋岩和四大王氏帮着支招解围,有着陵州将军为其“按刀而立”,可官场向来复杂难测,王法,人情,宗法,种种规矩夹杂其中,各有冲突,一团浆糊,所谓的乱刀斩乱麻,只能一时得逞,其实遗祸深长。徐北枳身处其中,只要有所作为,就会自然而然四面树敌,当时着手处理盐政和漕运的陈锡亮就是前车之鉴,陈锡亮当时手上并非没有治病良药,可胸有韬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