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这在教化不深的流民之地很有感染力。徐凤年轻轻说了句起身,然后走向陈锡亮,那十几位白马义从都自然而然跟在北凉王身后,把青苍校尉带来的那批扈从不露痕迹地隔离,韦石灰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不过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神情。当初青苍城那场攻守战,兵力悬殊,虽说守城一方总能占据先天优势,可其实青苍的城墙并不高大稳固,而青苍城原先的数千兵力都早已人心浮动,若不是不足百人的白马义从个个身先士卒,青苍城早就给那一万精悍马贼给屠城了好几遭,每逢城防出现漏洞,都有一拨银色甲士率先做死士拼命抵住潮水攻势,虽死不退,正是这些一条被说成性命抵得上青苍城百人性命的白马义从,正是他们的不惜一死,才让青苍龙王府旧部生出了死战之心。青苍攻守之惨烈,可以从一个细节中看出,每一名阵亡白马义从,因为被攻城马贼恨之入骨,必然死无全尸,龙象军奔赴救援和马贼闻讯退却之后,青苍城的收尸,之后都只能堆出一座座近乎空棺的衣冠冢。
陈锡亮看到徐凤年,脸上有些愧疚,欲言又止。徐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在井口上,抬头笑道:“是回王府当个没有品秩的幕僚,还是在流州当二把手的别驾,随你挑。”
陈锡亮随意蹲在井边上,这跟他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