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斜谷一屁股坐下后,一句话就石破天惊,“有谢飞鱼帮忙,捕捉蜀地大小蛟龙,陈芝豹很快就会追上王仙芝了。”
老人一脸幸灾乐祸道:“徐凤年,你小子难不成跟姓名里带芝的家伙都有宿仇?”
徐凤年苦笑着摇头,但是心头一惊,缓缓点了点头。
他记起了八百年前大秦王朝最隐蔽的那个影子,名字中不带芝字,却叫曹之。
老人就是随口一说,对这种理不清剪还乱的命理之说其实并不关心。
脸色有些阴沉的徐凤年斜靠着亭子廊柱,闭上眼睛。
然后脸色开始明显好转,站起身,再次起身望向远方。
有两条雪白长眉的隋斜谷伸出两指,捻动一条长眉,盯着这个心境转换的年轻人,缓缓陷入沉思。
从溪风细雨的东南到黄沙粗风的西北边塞,有一对师徒走了万里之遥,终于就要进入北凉,就要走近那座香火不绝的武当山,最终会这个祥符元年年尾,在大雪纷飞中登山。
此时,年轻师父背着精疲力尽的年幼徒弟,行走不快。
“师父,当了道士,是不是就要背很多书?”
“也不一定。”
“师父,许先生说你是山上最大的道士,我既然当了师父的徒弟,就要好好修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