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自知之明,不谙战事,所以也从没有对边疆武人指手画脚的坏习惯,只是你这趟排兵布阵,也实在太稀奇了,以至于朕好奇到赶了八百多里路来见你的地步,哪怕在路上太平令已经一次次不厌其烦给朕详细解释过你的用意,但朕还是希望能够亲耳听到你亲口说的,否则朕心里不踏实。黄宋濮在听说你的布局后,气得脸色铁青,甚至不惜厚着脸皮求朕准他重新担任南院大王,就是为了让你小子卷铺盖滚蛋,省得把南朝积攒了二十年的家底一口气挥霍殆尽。”
董卓握起拳头,敲了敲被冻红的酒糟鼻子,瓮声瓮气道:“跟我朝边境接壤的流州、幽州和凉州,流州最容易拿下,幽州最能消耗,不过当然还是那凉州北线最难啃。”
说到这里,董卓停顿了一下,北莽女帝耐着性子等待,结果这个胖子竟然彻底沉默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的老妇人忍不住气笑道:“完了?”
董卓继续说道:“照理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主力攻打凉州,长驱直下,一路大摇大摆打到清凉山北凉王府才罢休,在两翼用相对少量的兵力牵扯幽流两州,是上策。”
北莽女帝嗯了一声,显然她也是这般认为的,事实上一开始这就是北莽初期画灰议事得出的结论,流州那个干瘪瘪的鱼饵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