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风,比起天师府的黄紫贵人,实在是没有架子可言。”
老人唏嘘道:“那道人便是武当山的上上任掌教,叫王重楼。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是北凉武当山的掌教,所以趁着身子还没完全埋进黄土,赶紧来这里看一看。顺便也想看一看北凉的西北天高,到底是怎么个高。因为太爷爷以前在太安城当官的时候,有言官御史弹劾一个人,说那人到了北凉后,大开宴席的时候,竟然就指着屁股底下的椅子对众人说,这张椅子不是龙椅,但比京城那张要高许多嘛。”
老人的儿子也快有甲子高龄,闻言后笑道:“多半是无稽之谈。”
老人点了点头。
那个一直看着老人抱着曾孙子的北凉徐奇,没有说什么,转过身默然望向远方。
他妻子握住他的手,侧过脑袋轻声问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是徐凤年的“徐奇”柔声道:“真的,当时我还小,当时就坐在我爹腿上,这句话其实是他对我说的,大概是想告诉我当皇帝其实没意思吧。”
徐凤年握紧陆丞燕的微凉小手,低声道破天机道:“官员七十致仕是离阳朝廷的规矩,能够在七十九岁才致仕,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老人是严松,当京官最大做到礼部左侍郎,跟首辅张巨鹿政见不合,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