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吕祖曾言道同器殊,这是三教合一的根祗所在。以贫道浅见,不知其是,却略知其非。就是这个一,未必在参禅到深处无禅可参的无禅高僧手里,也未必就在如今恰逢灭佛盛道的武当山上,一样未必在那些饱读诗书最擅清谈的登山读书人口中。”
李当心再次摸着自己的光头,眼神中似乎颇多欣赏,点了点头,歉意道:“贫僧三次无礼试探,韩真人别怪罪。”
韩桂笑道:“无妨无妨。”
一行人结伴登山,白衣僧人跟韩桂随意聊着武当风土人情,既无佛教机锋也无道家玄机,如同他乡遇故知,言语都是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白衣僧人有意不理睬徐凤年,大概是怕自己又忍不住找刀砍人去了?一个男人,遇上抢自己媳妇的,那是二话不说就拎刀砍人的,遇上抢自己闺女的,砍不砍,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品性到底如何很关键,再就是得看闺女她娘亲的态度了。此时那位李东西的娘亲或者说是南北小和尚的师娘,对徐凤年则极为和颜悦色,虽说不是丈母娘看待女婿越看越欢喜的眼光,但也像是路上偶遇了一个对自己闺女有那么点想法的晚辈年轻人,谈不上会多么刻意热络,但肯定不会拉下脸对待。妇人也是心大得无边无际,一开始还有些端着姿态,毕竟眼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