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我虽然不是瞎子,但我眼里,只有你。”
……
北凉后山,两位刻碑老人米邛彭鹤坐在一栋简陋茅屋前,一张小凳子隔了些下酒菜,然后又有一位老人如约而至,手里拎了两坛在清凉山王府地窖里珍藏多年的绿蚁酒,这位老人面白无须,无论是走路姿态还是说话嗓音,都透着一股阴气,米邛和彭鹤作为见惯风雨的北凉名士,对此心知肚明,熟识之后也从不揭破,这位姓赵的老人是位宦官,至于为何会从大内深宫来到清凉山养老,米邛彭鹤更没有探究的兴趣。起先两位名士对名叫赵思苦的老人没什么好感,只不过在年迈宦官隔三岔五跑到后山给他们搭把手后,加上赵思苦比起寻常大手大脚的匠人,年纪虽大,但是手脚伶俐,言谈风雅不逊清流士子,尤其办事滴水不漏,久而久之,三人年龄相仿,也就成了能坐在一起喝酒的好友。
米邛彭鹤笑着招呼赵思苦坐下,三个年龄加在一起快有两百岁的老人围凳而坐,两个还来不及换上衣衫的北凉书法大家犹然满身墨香,各自哧溜一下喝光了杯中酒,重重呼出一口气,脸色都有些阴郁。赵思苦作为在离阳皇宫当过一手执掌印绶监的资深大宦官,如今虽然脱去了在皇宫中那件仍是极为扎眼的大红蟒袍,但察言观色的功夫依旧老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