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分,我都会愧疚!”
宁峨眉没来由想起一句话。
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必心苦。
徐凤年突然笑了起来,轻声道:“知道这次我路过右骑军统领的何仲忽府邸,见着前去探病的尉铁山刘元季那几个老将军,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其中刘元季跟我说了几句肺腑之言,老人说短短二十年时间,就能让那个逢死战必身先士卒的年轻校尉钟洪武,变成后来那个手握大权却只知道在军中排除异己的怀化大将军。刘元季跟我说,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北凉铁骑,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恐怕就见不着了。所以他和尉铁山要趁着还能骑马提刀,要痛痛快快死在瞧见那样的北凉军之前。”
宁峨眉喝了一口酒,低声呢喃道:“生在北凉,死在北凉,真是痛快!”
自言自语过后,极其注重细节的宁峨眉小心翼翼放好手中酒杯,似乎觉得摆放位置不正,还挪了挪,这才起身问道:“王爷,末将心底一直有个问题,但是不敢问,今儿喝了酒,要不然就酒壮怂人胆,大胆问了?”
徐凤年愣了一下,微笑道:“尽管问。”
宁峨眉咧嘴笑问道:“末将就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北凉三十万铁骑都没了,王爷你会不会后悔?”
徐凤年毫不犹豫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