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出一座徽山,曹长卿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生一世都不曾真正走出过西楚皇宫,什么儒圣什么曹官子,不过就是个棋待诏罢了!”
衍圣公摇头道:“曹先生绝非你谢观应所说的这么不堪。”
头一回被直呼其名的谢观应无动于衷,冷笑道:“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子都放不下,何谈收官无敌?下棋下棋,结果把自己下成棋盘上的可怜棋子,滑天下之大稽!”
张家当代圣人望着这个睥睨天下国士的“端碗人”,对他摇了摇头。
谢观应大笑着离去。
衍圣公站在原地,喃喃道:“先生先生,对天下形势未卜先知,救民于水火,于国难当头之际,不妨先死一步。你谢观应只是个一心想着亲笔书写青史的书生,书生而已啊。”
这位身份显赫的张家圣人转过身,看到那一块块石碑,久久无语。那个抄书士子发出一阵浑浊呼吸声,应该是手腕终于扛不住酸疼了,然后他意识到那个影子,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陌生儒士。
衍圣公对他微微一笑,问道:“若是不介意,由我来替你抄写一段?”
那寒士犹豫片刻,好像做了个极其艰难的抉择,终于点点头。
衍圣公卷了卷袖子,从摇晃起身的年轻人手中接过那根笔,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