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锐气一点不比他们这帮老家伙年轻时候差啊,说不得还犹有过之,要知道他们这帮老家伙当年多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故而天不怕地不怕,死了不亏,活着就赚,不像现在北凉边军中的这拨年轻人,这位凉州白马校尉李翰林,还有流州将军寇江淮,出身中原高门的幽骑主将郁鸾刀,那可以说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搁在中原那边,估计风花雪月夜夜笙歌还来不及,哪里乐意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
袁南亭无意间瞥见这三骑马鞍附近的头颅,见惯了袍泽战死的老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李校尉,本将已经得到消息,齐当国的六千骑已经临近,不会比洪敬岩的柔然铁骑更慢进入战场,接下来你们游弩手就可以撤出战场,别逞强,你们已经是我北凉斥候的最后种子了,本将不舍得你们死!所以你和魏木生赶紧在两刻钟内收拾战场,若是在铁浮屠和柔然骑军赶到以后,还让本将看到你们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算侥幸没有战死,事后本将也要把你们赶出游弩手!”
抱拳领命的李翰林最后沙哑道:“魏木生已经战死了。”
袁南亭愣了一下,默然无言。
袁南亭看着那年轻三骑的背影,那一刻,老将心底浮出一个念头,清凉山后山三十万块墓碑,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