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上马后,俯视着年轻藩王,板起脸道:“记住,不要的得意忘形!”
徐凤年满脸无辜道:“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哪能啊。”
徐北枳冷笑拆台道:“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徐凤年悻悻然,也不还嘴。
糜奉节和樊小柴视线交错,老人眼中满是笑意,显然对这种北凉君臣相宜的画面倍感欣慰,而樊小柴则有些恼意,似乎对那个徐北枳的态度有些不满。
徐凤年对三骑挥手送行。
等到三骑身影消失在视野,徐凤年这才返身坐回桌子,桌上已经摆了两大白碗粗劣的绿蚁酒,徐凤年一碗,那头当年由褚禄山亲手熬出的海东青一碗。
徐凤年伸手抚摸着它的羽毛,眼神温柔,笑眯眯道:“老伙计,悠着点喝。”
两次离阳江湖,一次北莽江湖,无数生死聚散,只有这个老伙计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茶肆老板只是个眼窝子浅的普通老百姓,瞧见这幅鸟喝酒的光景后真是大开眼界,忍不住凑近坐下,好奇问道:“公子,这是啥鸟啊,瞅着真俊!”
徐凤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哈哈笑道:“辽东那边的海东青。”
根本没听过海东青的老汉哦了一声,然后试探性问道:“养得起这么灵气的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