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意无匹的陈天元,反而对那名气机平平的佩刀公子,更为上心。
跻身指玄境,便心有灵犀,便未卜先知,便见微知著。
而李厚重作为拥有金刚体魄的纯粹武夫,他的指玄境,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与江湖名声不显的北凉剑道宗师糜奉节如出一辙,远比道教中人的真人更能料敌先机,也就更能杀人。
陈天元看那雪庐枪仙没了生死厮杀的念头,也就顺势坐回原位,心思更多放在那名御剑女子身上,疑惑道:“武当山何时多出一位隐居的女子剑仙了?”
徐凤年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没必要交浅言深,欣赏这位年轻谪仙人是一回事,如何打交道又是一回事。收起钱囊,一手拎起一壶绿蚁酒,然后丢了个眼色给樊小柴,后者默默掏出一粒银子放在桌子上,准备跟随徐凤年登山,两人一起走向那两匹坐骑,因为是产自纤离牧场的优等北凉战马,无需拴系,也不会走失,更不会被陌生人任意骑乘。陈天元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结伴而行,就被樊小柴转头冷冷瞥了眼,有信心一人力敌三位江湖名宿的年轻剑客,顿时有些气馁,坐在原位上,喝了口定神汤,没滋没味。
突然,远处有人骑毛驴沿着驿路悠然而来,蹄声滴滴答答,比起马蹄的雄壮密集,毛驴踩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