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影响大局,可终究陛下的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那些老一辈洪嘉遗民,哪怕退出了官场,可不乏聪明人,也许会因此心生戒备。”
没有让人搀扶的老妇人蹒跚前行,冷漠道:“听李密弼说那王笃安分守己了二十年,最近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为子孙谋,竟然与好些大人物偷偷来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小王京崇,就让他为国捐躯好了,反正大不了朕到时候赐下十几条鲜卑扣,给王笃老儿一个天大美谥又何妨?王笃此类苟活至今的老一辈春秋遗民,比起年轻一辈的遗少,实在属于老而不死是为贼,当年朕已经十分注意他们对南朝官场的潜移默化,不料仍是无法阻挡他们的渗透,朕当初好意收留他们,给他们吊命的一碗饭,结果他们就留给朕这么个烂摊子!”
老妇人语气渐重,疾言厉色道:“我草原铁骑南征北战数百年,自大奉起便所向披靡,靠得正是一心杀敌,若有私欲,也是在战后瓜分战果之时,何曾如幽州葫芦口和流州老妪山这般,战前便各自算计,私心蒙蔽?!若非陇关豪阀所幸还出了个完颜银江,朕这次借着流州骑军帮南朝刮骨去脓,肯定连完颜家族在内,这些世世代代生长在草原之上的陇关蛀虫,谁也不放过!该死!该杀!”
太平令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