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的报应。”娄三公子道:“表兄天才,磊落英多,谁想享年不久;幸得表侄已长成人,侍奉姑丈膝下,还可借此自宽。”娄四公子道:“便是小侄们闻了表兄讣音,思量总角交好,不想中路分离,临终也不能一别,同三兄悲痛过深,几乎发了狂疾。大家兄念著,也终日流涕不止。”蘧太守道:“今兄宦况,也还觉得高兴么?”二位道:“通政使是个清淡衙门,家兄在那里浮沈著,不曾有甚么建议;却是事也不多;所以小侄们在京师觉得无聊,商议不如返舍为是。”坐了一会,换了衣服。二位又进去拜见了表嫂;公孙陪奉出来,请在书房里。面前一个小花圃,琴樽□几,竹石禽鱼,萧然可爱。太守也换了葛巾野服,拄著天台藤杖,出来陪坐;摆出饭来,用过饭,烹茗清谈,说起江西宁王反叛的话:“多亏新建伯神明独运,建了这件大功,除了这番大难。”娄三公子道:“新建伯此番有功不居,尤为难得!”四公子道:“据小侄看来,宁王此番举动,也与成祖差不多;只是成祖运气好,到而今称圣称神;宁王运气低,就落得个为贼为虏,也要算一件不平的事。”蘧太守道:“以成败论人,固然是庸人之见;但本朝大事,你我做臣子的,说话须要谨慎。”四公子不敢再说了。
那知这两位公子,因科名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