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也不会作诗,那里忽然又跳出他一首?”丁言志道:“你说的都是些梦话!马纯上先生,蘧验夫先生,做了不知多少诗,你何尝见过!”陈和尚道;“我不曾见过,倒是你见过!你可知道莺豆湖那一会并不曾有人做诗?你不知那里耳朵响,还来同我瞎吵!”丁言志道,“我不信。那里有这些大名士聚会,竟不做诗的。这等看起来,你尊翁也未必在莺豆湖会过。若会过的人,也是一位大名士了,恐怕你也未必是他的令郎!”陈和尚恼了道:“你这话胡说!天下那里有个冒认父亲的?”丁言志道:“陈思阮,你自己做两句诗罢了,何必定要冒认做陈和甫先生的儿子?”陈和尚大怒道:“丁诗,你‘几年桃子几年人’!跳起来通共念熟了几首赵雪斋的诗,凿凿的就呻着嘴来讲名士!”丁言志跳起身来道:“我就不该讲名士,你到底也不是一个名士!”两个人说戗了,揪着领子,一顿乱打。和尚的光头被他凿了几下,凿的生疼,拉到桥顶上。和尚瞪着眼,要拉他跳河,被丁言志搡了一交,骨碌碌就滚到桥底下去了。和尚在地下急的大嚷大叫。
正叫着,遇见陈木南踱了来,看见和尚仰巴叉睡在地下,不成模样,慌忙拉起来道:“这是怎的?”和尚认得陈木南,指着桥上说道:“你看这丁言志,无知无识的,走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