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在他原本的巢穴里,就是找不着北了,那大厅里富丽堂皇的设施、那满堂金灿灿的光影晃得我头昏眼花、浑身酸麻,看来我被潘天高逼到太平间以后,已经失去了对浮华人生的感应能力。
潘天高的办公室可能也是在第五层,不过这次就不用爬楼梯了,商诗径直领着我去了电梯间。一直到进了电梯,我们俩气息相闻,商诗仍然低着头没有和我说话,似乎还沉迷于我刚才那句话的影响里。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难过。
进了五层的楼道里,在走廊里来回穿梭的人就多起来了,男的都是穿西服扎领带蹬蹭亮皮鞋,女的则都是浅粉色的西装套裙,显然是在这里头上班的白领。不过也没见和商诗打招呼的,擦身而过的时候,有的还好奇地瞪我们几眼,显然是觉得这样一个大美女竟然和这么土气的一个男人走在一块极不协调吧,而我自己心底里升起的不适和难堪也足以将自己埋葬。倒是商诗在前边毫无芥蒂地款款而行,除了不和我说话,她的姿态和神色并没受到任何滋扰。
经历一段极为尴尬的穿行后,我们终于走到了这段弧形走廊的那一头,商诗掏出钥匙开了右侧一扇浅粉色大门,那扇大门上却并没有写什么总经理室董事长之类的牌匾,我跟着走了进去,眼前的情形让我很是惊愕,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