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着深刻体会的他也清晰的感应到了房间内,由于方榕的怒气,而瞬间变得有些凝固和异样了的空气。
“嗯?”方榕一愣,心中勃发的怒意被惊讶和不解给化解了开去。
“因为我不想听他们的羞辱,不想给他们落下日后奚落的口实。因为我当初随着师父被赶下茅山的时候,就当着当时所有的人发过誓,如果以后我再不知羞耻的踏上他们茅山半步,就让我瞎了我这只天生的阴阳眼。”轻轻抚摸着黑布罩子下深陷的凹处,吴冷泉脸上有淡淡的神伤在流动。
“天生的阴阳眼?”方榕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吴冷泉当时立下誓言时的激愤和决绝,同时也对他随后挖眼应誓的狠劲和此时的淡漠有些暗自惊心。
他不知道,如果当年的吴冷泉换做是自己,自己是否能有他这股狠劲和勇气。这点他真的不知道。
因为在他这些年浪荡游离的颠簸生涯和博览群书后相对驳杂的认知中,他知道吴冷泉刚刚说起的那只天生的阴阳眼对主要靠驱邪,符咒等形式的祝由宗门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他,当年竟会为了一句誓言,便真的将它挖了出去。就算那不是一颗数百万人中才会出现一例的天生阴阳眼,即便是最普通的人眼,又有几个人能挖的下手?那可是自己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