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夜天使”的刑堂。
“风先生,谢谢你的慷慨。”她再次开口,中文发音燕语莺声、字正腔圆。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挥挥手,更加大方地指着茶几上的记事本:“金小姐不必默记了,大可以照画一份出来带走,没什么关系的。”
过度的大方,突然引起了金手指的猜忌,警觉地冷笑着:“你们中国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这咖啡里放了什么?”
我笑着,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所有的咖啡都是从咖啡壶里倒出来的,毫无分别,她实在是多虑了。
“金小姐,这张图代表什么意思?怎么会惹得你出手?会不会是一张前人留下的藏宝图——”我希望从她嘴里套点资料出来,因为这张儿童涂鸦一样的“天画”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金手指端起杯子,轻轻闻了一下,皱着眉,大概是在凭气味分辨咖啡的成分。那两枚黑水晶耳钉越发闪亮逼人,把她衬托得高贵无比。
灵感突然间涌上来,我向她指着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因为我记起了耳钉的来历——关于它们,要追溯到一九九七年中英交接香港之时,当时的港督彭定康曾有一名越南籍的小情人酷爱黑色水晶。于是,彭定康托人从南非的深层结晶矿井里找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