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的镂空图案非常逼真,任何一个了解中国神话的人,都会想到这个传说。
不知道当初的雕刻者使用了什么样的先进工具,竟然将后羿扬头向上时飞扬的发丝也一点点镂刻出来,包括束着头发的一根粗糙的绳子。从侧面看,仿佛是用水银灯打在白幕上的最细致的剪影画。
这幅画在牌子上占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其它位置布满了各种浑圆的小孔,其中几团,像是某种花卉或者奔跑中的动物,也有些地方像连绵不绝的宫殿墙垣,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小孔并没有组成文字的迹象,更不要说是中国的篆字。
极度的饥饿限制了我的思维能力,我甚至出现了眼冒金星的感觉,还能撑多久,我也无法肯定。道家虽然有“修炼辟谷”一说,却是在平静打坐的状态下,并且环境温暖干燥,绝不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玻璃盒子里。
“你会不会……为我牺牲自己?”关宝铃喃喃地问。
我摸索出手腕上别着的战术小刀,捏在手里,看着刀刃上刺眼的寒光。
“会吗?”她在尽可能地节省体力,昔日甜润柔美的嗓音,现在已经干涩如久不滴油的弦轴。
“我会。”说出这两个字,也许该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而不是随口说说。我之所以能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