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气跳了。
宋祖根只是斜眼看着他,要说他的忍性就是比于异好,一张脸板得跟地主家的门板一样,心里笑翻了,脸上却是纹丝不动。
王居跳半天,真想拍屁股走人,可这是他的双阳县,回头看,不远处的街中心,于异站着,金迁躺着,快班傻着,地下彩泥摊着,整个就一烂摊子呢——还就得他收拾。
我再忍。运真气,压邪火,把牙齿磨了三磨,索性把身段放低,对着宋祖根一拱手:“那现在怎么办?”
“找人。”宋祖根非常干脆:“必得把我家大人找出来。”
“可是,到哪里去找?”
“这个好找。”宋祖根忍不住抬眼看一眼于异,忙又垂下眼光:“我家大人没别的嗜好,就爱喝个小酒,有时坐车坐得闷了,就会偷偷一个人溜下车,找路边的酒馆酒楼喝上一小杯,没事的,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也习惯了。”
这都什么毛病,还不是大毛病?王居简直要骂娘了,道:“那是要到前路的酒馆中去找?”
“也不要。”宋祖根再摇头:“进城前大人还有吩咐的,所以应是在这城中喝酒。”
听到这话,王居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丁点儿,无它,双阳县城小,就一条十字街,酒馆酒楼也不多,加起来不过五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