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便在坟墓边上搭了个棚子,让白道明先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白道明醒来,又到金九指坟前坐着,这一次到是没哭,也没咯血,有时低声说话,仿佛如对老友,喝酒前,也先要举一下杯子,有时却又长时间呆坐,偶尔还会笑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的头发半灰半白,山风吹拂,飞扬的发尖上,挂着苍凉。
“师叔真的老了。”于异想。
这么过了三天,这天白道明把于异叫过去,说:“我们兄弟难得团聚,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官身不自由,就不要陪着我老头子了,回去吧,好好当你的官。”
“嗯。”于异心下自有定计,这时却不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还有。”白道明似乎犹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在哪里?”
“不知道。”于异心头痛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可能在哪个山寺里跟和尚道士喝酒下棋吧。”
白道明轻叹一声:“你那个师父啊。”
他嘴角噙着笑意,眼光看向远山,似乎看透了数十年的岁月。
当时明月在,相携醉酒归。
好一会儿,他眼光垂下来,道:“要是碰到你师父,跟他说一声,回山去吧,师兄弟意见不同,可以争,可以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