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发出的光亮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很好，很憔悴，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他打开门，以一副符合他这个年龄段青少年特有的表情看着贞书记和陪同的街道工作人员。
“你家也断电了吧？”贞书记探头看了眼昏暗的房间。
“嗯。”
林凌的心中虽然对这样的行为十分嫌厌，但表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是这样的。”贞书记的脸上涌现出了收各种杂费时特有的市侩笑容，“我们小区享受政府补贴的家庭超出了政策规定的免费电量配给，还有很多家庭拖欠电费不缴或者偷电，电网在早上拉电……”
“我们家上个月用电量没有超出配给。”林凌打断了贞书记的话，他父母身为皆在火星的勘探者，他每个月有一定量的水、电和天然气免费配给额度，这些额度足够他一个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还有节余。
贞书记在上班之前主动来找自己，可以说是敬业，也可以说是心虚——自家的免费配给肯定产生了猫腻。
贞书记露出了僵硬的和善笑容：“真的？你不会是搞错了……”
“为了不搞错。”林凌取出手机，在贞书记开口的同时以略微盖过她的声音说道，“我打个电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