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庭裸着的黄土,从布鞋底涌起的那一股最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沉淀了下来。
一旁等着看笑话的四门馆童窃窃地笑了出来,乔布衣先是伸出了手来,他才只有十三岁,在这群孩童里却已经是最老成的一个了,他的手也如同他的脸一般,因为长期的烈日下的劳作,黑红一片,虬筋布满了手背,手肚上可以看见数个起了白皮的茧子,这样的一双手送到了长生的心火前,有些弯曲的手指才刚挨着心火之上,他就大呼了出来,心火性灼,他本还想学方才那名童子,只可惜他这身子骨不争气。这个已经可算半个少年的种田娃娃,看着手上显出的几个水泡,肚里的委屈憋得他眼眶都是红了起来,他也只是稀里糊涂的来的,本以为还有朱庖丁和自己一般,都是农家出生,也无所长,现在…
长生这回倒没催促,只是眼中锐光迭起,在刚才笑出声来的几名童子身上来回剜了几刀,他也不催促,心里却是低叹了一句,“这些下等的骨血想争出个头竟如此之难。”中庭里悄无声息,原本还有些喧嚣的童子都是静了下来。心火就在长生手里不焦不急地烧着,只听得一滴汗珠从红黑的额头上落到了地上,干燥的黄土上多了一道水痕。
乔布衣眼里突然亮了几分,只见他黑色的布鞋,右脚用力,脚下一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