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钝刀从我的心头拉过,不能抑制的疼痛中我无比激动:“你的人选?……你问过安琪了吗,你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她,算什么狗屁弥补!”
我的激动并没有引起安中政一丝情绪的变化,他依旧平静地问道:“怎么?你是不同意吗?”
“我凭什么同意!你这么干,就是错上加错!”
安中政依旧没有情绪变化,用让我无比恐慌的平静继续问道:“如果琪琪自己同意呢?”
“不可能!她不可能同意的!”
“我是说如果。”
我想象着如果……整个人一瞬间颓靡,连声音都哽咽:“如果她……愿意,觉得那是她要的归宿,我何尝不能成全她……但我一定会等她一辈子,做她最后的依赖。”
安中政摇头,仿佛是嘲笑我的不可理喻和天真,稍稍停了停,他向隔壁温泉池的安琪喊道:“琪琪,过来。”
安琪拿掉了遮在脸上的毛巾,离开自己所在的温泉池,来到我们这一边,我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她曼妙的身姿,心痛的一阵阵抽搐,很快便要死透在这无法承受的绝望中。
……
安琪看看我,又看看安中政,这种目光就像一个陪审员打量法官和被告,显然我就是那个被宣判枪毙立即执行的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