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你稍后去潇湘宫把她的尸身领回去吧,也好让死者入土为安。”
云释天忙着批阅手边的奏折,连抬头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李大学士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镶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青色长衫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两块翡翠绿锦帛丝带,已是花白了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显出老相—换一个地方,他很像一位方正慈祥的三家村学究,温尔儒雅,平易近人,丝毫没有翰林院大学士的傲然。
突如一夜寒风至,花开枝头雨打折,他只有一女,那次听了丞相的劝告,居然会猪油蒙心的把她送进了宫了,本想她过得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些安慰,谁知,不过半月,半月啊,他活蹦乱跳的女儿就变成了一具躺在冷冰宫殿中的死尸,叫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伴,怎么向泉下的老伴交代。
所以一听到消息,他便赶进了宫,可一见到端坐高堂为国事忙碌的皇上,他的一腔苦水没了吐诉的地方。
要怪,还是只能怪自己,才造就了这场悲剧,眼睑处细密的鱼鳞纹像是瞬间流失了水分,更显苍老。
李大学士拱手回了句是,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