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的各处大门,已经死死的关了起来。赵家几个在家的儿子穿着短衫,提着棍子满头大汗的指挥工人和下人用家具死死地抵住大门。宅院当中那一个高大的望楼上面已经挤满了人,都在一脸惊惶的向东面看去。看到烟柱火苗,听到惨叫呼喊的声音,不祥的向这里传来。
赵老爷的大儿子赵一峰也在望楼上面,望着不远处黑压压如蚂蚁般的土著猴子,他捏紧了拳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难道华人,注定要在爪哇遭受这样的命运么?不管怎么抗争,怎么努力,都只是这么一个下场?赵一峰的指甲不知不觉扣进了肉里
宅院外面的田野里,胶林里,烟叶林里,到处都是逃难的华人百姓。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扶老携幼,披头散发的朝这里奔来。似乎赵家的深宅大院,厚厚的院墙,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一样。
赵家老爷赵德昌就正襟危坐在赵一峰身后。他常用的太师椅,已经搬到了望楼上面。老爷子脸色铁青,满是褶皱的老脸几乎都扭曲成一团
他激动地声音发颤,“……我就知道,咱们华人不能出头,出头就要招报应。闹吧,闹吧……这个时候,谁还来管咱们,我们是早就寒了心啊!”赵老爷不禁偷偷摸了摸自己藏在袖子里的一把匕首
听着老父亲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