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过走的老叟。
梁景湛放下勺子,也望了过去。
过来的老叟背驼得很厉害,就像背了锅,头上还戴着高高的官帽,像是怕官帽会掉,手还在头上托着官帽,身上的深蓝色官服颜色淡淡地,像是多次洗过,被水洗去了颜色。
那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桥老头。
桥老头正在朝他们这里走。
但他还没走几步,几颗石子朝他扔来,周围嬉戏的儿童还唱着童谣:
“桥老头过小桥,一口锅闪老腰……”
桥老头直不起腰,就看着地面,呵呵地赔着笑。
梁景湛低了眼,吃了口热乎乎的馄饨,馄饨轻轻一咬,皮很轻易就裂开了,里面是荠菜和浓香的汤汁。
“殿殿……殿下恕罪。”梁景湛正低着头,忽然眼旁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官帽。
再往下看,是高高拱起的背。
想必他就是喻越太守了。
只不过,这过得有点窝囊啊。
太守许是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又急急忙忙腆着笑补充:“小官是喻越的太守,鄙姓桥名头,奉命来迎接殿下,几日前就发了檄文,可那帮刁民不愿配合,小官今日也是忙着鼓动他们,才耽搁了时间,望殿下恕罪。”
桥头。
怪不得其他人都